【郭蒲】目盲

芷桃羽

●ooc预警
●非真盲，能看见模糊形状和部分色块，类似高度近视，医学部分纯属瞎编
●一发完小段子，应该没有后续，这篇没有大纲纯靠瞎写，很多东西都很浅显


蒲熠星看不清了。

不是对什么事失去了判断，而是字面意义上的，看不清。
他去医院做了详尽的检查，得到的结论是：
非生理因素导致的暂时性视网膜病变，建议去心理科做详细确诊。

事实上就是医生在委婉地告诉他，你可能心理出现问题了，建议去看看。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浓得化不开，混杂着家属的低语、护士台的叫号声，还有推床滚轮划过地面的轱辘声，这些声音在蒲熠星耳里被无限放大，可他眼前的世界却像是被浸了水的毛玻璃蒙住，只能看见一团团模糊的色块。

他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检查单，指腹反复摩挲着纸上凸起的字迹，却一个也看不清。心脏像是被泡在冷水里的棉花，沉得发闷，连呼吸都带着点滞涩。他想抬头看看走廊尽头的方向，可视线里只有一片混沌，那种失控感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麻。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蒲熠星，我来了。”

是谁？蒲熠星断线的脑子转动了下，想起来了。哦……是韬韬啊。是自己在去医院前把郭文韬喊过来陪自己了，谁曾想他迟到了，自己已经摸索着把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他伸手凌空抓了几下，似乎想要握住些什么，但是失败了。蒲熠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惶恐：
“韬韬，我要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医院的走廊中清晰可闻，繁杂的叫号声和来回走动的噪音通通沦为了背景音，郭文韬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伸手握住了蒲熠星的手腕，半搂半牵着把人带离了这里。他不想再让蒲熠星待在这个环境里，被那些冰冷的仪器和陌生的声音包围。这太折磨人了。

蒲熠星难得乖巧地由郭文韬牵着，只凭着手腕上的牵引力，亦步亦趋地踩在他身后的脚步，脑海里却不断发散着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成这样，没有真的会“失明”，整个世界都像失去了聚焦，变得模糊不清。

他想着：我要怎么办呢？好像没办法工作了……这样能算残疾吗？我要不要治疗？韬韬是怎么想的呢？对了，韬韬……

“韬韬，我们要去哪？”终于在离开医院门口后，蒲熠星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看不见眼前的马路，只能听见车流的声音，左边是急促的鸣笛声，右边是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还有行人说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来人在失去一个感官的时候，其他的感官真的会变得格外敏锐，甚至能听出郭文韬的呼吸比平时快了一点。手腕上炽热的温度莫名的让他感到安心。

是啊，韬韬还在呢，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蒲熠星突然有点庆幸，幸好他在辞职前就攒了一大笔钱，都拿去做了投资；辞职后又变成了兼职作家和游戏主播，作品分红和直播打赏也带来了不菲的收益。哪怕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卡里的钱也足够他躺平余生。

郭文韬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走到车边，松开蒲熠星的手腕，掏出钥匙按了解锁键，“滴滴”两声轻响后，他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了车门，然后又走回蒲熠星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抬脚，上车。”

蒲熠星乖乖地抬起脚，膝盖碰到车门边缘时，他下意识地缩了缩，郭文韬立刻伸手挡在他的膝盖和车门之间，柔声说：“别怕，有我。”

把人安置在座位上后，郭文韬俯身给他系安全带。温热的气息拂过蒲熠星的脸颊，他能感觉到郭文韬的手指穿过安全带时的动作，很轻，怕碰到他。蒲熠星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郭文韬的后背，布料是棉质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他没由来地笑了笑，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车子启动汇入晚高峰的车流中，郭文韬目视前方，双手转动着方向盘，突然冒出来一句：

“阿蒲，搬过来吧，我照顾你。”

他刚刚就已经仔仔细细地审视过一遍那张被揉得发皱的报告，忽略过大段的专有名词和身体数据显示，结论就只是疑似暂时性视网膜病变，这意味着还有治愈的可能。在刚刚那段路的时间里，郭文韬就已经在脑子里梳理好了一切：蒲父蒲母年纪都大了，不方便来照顾，而蒲熠星自己一个人显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适应这种近似盲人的生活方式，由他来照顾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蒲熠星转过头“看”向郭文韬，临近傍晚的红霞在他的侧脸投下一片橙红光亮，纤长的眼睫轻轻眨着，频率似乎快了许多，原本清亮的目光变得有些蒙翳，却还是很温和且带着笑意：

“好啊，那韬韬去帮我收拾东西吧？顺便得给编辑和直播间请个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你说我要不要治啊，韬韬，韬韬？”

蒲熠星没有得到回应，又不敢在开车的时候去扒拉郭文韬，毕竟他还是有作为“盲人”的自觉的，这种时候捣乱容易有生命危险。

沉重的呼吸扼制了郭文韬的声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抓得更紧了，良久才压抑着那股让他有些痛苦的情绪，闷闷地应了声：

“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收拾东西……等会你在客厅坐着，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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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穿着舒适的睡衣，抱着腿坐在郭文韬家客厅的沙发上，突然有些放空。面前的电视屏幕上闪烁着模糊的色块，单凭着声音判断，似乎是某部大热的爱情电视剧：男声和女声在大声争吵着，为前途为陪伴为爱情，听起来好像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偏偏就是这些无法具象化的词语，最能吸引人深思，甚至是奋不顾身。

电视里的声音很大，蒲熠星却听着有些走神。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每天对着电脑写稿子，赶直播，和编辑催稿，连吃饭都要对着电脑。那时候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可现在想想，好像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也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身边的东西。

耳边的争吵声渐渐弱下去，连卫生间内水声何时停止他都没有发现，只是将下颌抵着膝盖，眼皮沉沉开始犯困。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坐在沙发上，像只缩成一团的猫，头发有些乱，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却还是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他心里突然一阵发酸。

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事都能笑着应对，可现在却因为看不见，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出事来得太突然了，都没有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能做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是深思熟虑后最好的选择，郭文韬有些心疼。

为什么偏偏是蒲熠星呢？怎么偏偏出事的就是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蒲熠星的头发。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就像蒲熠星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里很软。蒲熠星被他摸得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眼睫轻轻颤了颤。

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郭文韬俯身，轻轻吻了吻蒲熠星的额头。那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蒲熠星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脸颊慢慢红了，连耳朵尖都透着点粉色。

“太晚了，我们去休息吧……”郭文韬神色自若，仿佛刚刚那个亲吻不是他做出来的，伸手扶着蒲熠星，带着他挪到卧室。

卧室里的灯开着，是暖黄色的，蒲熠星能看见床上的被子是白色的，像一团模糊的云朵。郭文韬把他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帮他掀开被子：“躺下吧。”

蒲熠星躺下后，郭文韬也跟着躺了上来。他从背后轻轻抱住蒲熠星，手臂穿过他的腰，力度很轻，怕勒到他。蒲熠星能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还有他平稳的呼吸，撒在自己的后颈上，有点痒。

“别担心，”郭文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却很安心，“医生说只是暂时性的，会好起来的。”

蒲熠星嗯了一声，转过身，面对着郭文韬。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郭文韬的脸颊，指尖能感觉到他的轮廓，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很熟悉的触感。

“韬韬，”蒲熠星的声音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沙哑，“有你在，真好。”

郭文韬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我一直都在，别怕……”

蒲熠星笑了笑，往郭文韬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身边人的气息很熟悉，让他觉得很安心，原本乱糟糟的脑子也慢慢平静下来。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

郭文韬看着怀里的人，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落在他的脸上，能看到他长长的眼睫。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又在蒲熠星的发顶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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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蒲熠星开始在郭文韬家安心养病。每天早上，郭文韬都会比平时早起半小时，先去厨房准备早餐。

牛奶会倒进保温的杯子里，放在蒲熠星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面包会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旁边摆上果酱，盖子已经拧开了；鸡蛋会煮成溏心蛋，剥好壳，放在小碗里。

“阿蒲，起床了。”郭文韬会轻轻叫醒蒲熠星，然后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漱。牙刷已经挤好了牙膏，放在杯子里，毛巾挂在他够得着的地方，洗脸水已经接好，水温刚刚好。

等蒲熠星洗漱完，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了。郭文韬会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偶尔提醒他：“慢点吃，别噎着。”“牛奶在你左手边，小心烫。”

吃完早餐，郭文韬要去上班。他会先把蒲熠星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把手机递给他：手机已经调成了盲人语音播报模式，屏幕上的字放大到最大，他还把常用的APP放在了首页，比如微信，电话，有声书软件等等。

“手机都已经设置好了，要是想找我，就按中间的那个键，喊‘打电话给韬韬’，它会自动拨号。”郭文韬耐心地教着蒲熠星，“有声书软件我给你下载了几本你喜欢的小说，点一下就能听。”

他还会把家里的环境跟蒲熠星说清楚：“从沙发到门口是三步，左边是茶几，右边是电视柜，别往两边走太快。厨房在客厅的右边，我早上给你倒好的水在茶几上，你伸手就能摸到。”

蒲熠星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者应一声。他能感觉到郭文韬的细心，那些他没考虑到的细节，郭文韬都想到了。

郭文韬走的时候，会再检查一遍家里的东西，确认没有危险，然后才会跟蒲熠星说：“我去上班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中午我回来给你做饭。”

“好，路上小心。”蒲熠星坐在沙发上，对着门口的方向说。

等郭文韬走后，家里就只剩下蒲熠星一个人。一开始，他会有点无所适从，坐在沙发上，听着有声书，却总是走神。他会伸出手，摸索着身边的东西。沙发的扶手是木质的，有点凉。茶几上的杯子是玻璃的，电视柜上的遥控器，按键是凸起的，他能摸到上面的符号。

慢慢的，他开始尝试着自己在房间里走动。从沙发到卧室，从卧室到阳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凭着记忆和触感，熟悉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会坐在阳台上，听着外面的声音：鸟儿的叫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楼下行人说话的声音，这些以前被他忽略的声音，现在却成了他感知世界的方式。

有一次，他想自己去厨房倒水，结果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的角，膝盖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没敢告诉郭文韬，怕他担心。可晚上郭文韬回来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他膝盖上的淤青。

郭文韬蹲在他面前，轻轻摸着他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弄的？”

蒲熠星别过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茶几。”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起身去书房拿了药油，然后又蹲下来，轻轻给蒲熠星揉着膝盖。他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他，药油带着点清凉的味道，慢慢渗透进皮肤里，缓解了一点疼痛。

“以后别自己乱走，”郭文韬的声音有点严肃，却带着点心疼，“想喝水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给你倒，或者我早上多给你倒几杯，放在你身边。”

“知道了。”蒲熠星小声说。

从那以后，郭文韬在茶几和电视柜的角上贴了防撞条。蒲熠星看着那些贴在角落的防撞条，心里暖暖的。韬韬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得那么周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蒲熠星慢慢适应了这种模糊的生活。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迷茫和惶恐，反而开始享受这种慢下来的节奏。他会坐在沙发上，听着有声书，思考以前的生活。

那时候的他，总是在赶时间，赶稿子，赶直播，从来没有好好停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也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自己。

他想起自己以前因为赶稿子，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想起自己因为直播到深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见客户，想起自己因为和编辑吵架，躲在房间里哭，却不敢告诉任何人。那时候的他，好像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总觉得只有不停地工作，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现在，他看不见了，却好像突然想通了。

生活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比如身边的人，比如阳光，比如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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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蒲熠星带点小东西。

有时候是他喜欢吃的蛋挞，有时候是一本新的有声书，有时候是一个触感很好的解压小玩具。他会坐在蒲熠星身边，跟他说自己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听蒲熠星说他今天听了什么有声书，有什么感想。

蒲熠星会跟他说：“今天听的那本小说还挺有趣的，故事情节都很新颖，明天还能继续听……”

郭文韬会握着他的手：“喜欢就好，下次我给你找找同类型的。”

蒲熠星会笑一笑，然后靠在郭文韬的肩膀上，听他说话。他能感觉到郭文韬的体温，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这些都让他觉得很安心。

有一天晚上，郭文韬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是蒲熠星最喜欢吃的蛋挞。他推开家门，喊了一声：“阿蒲，我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蒲熠星都会坐在沙发上，对着门口的方向回应他，可今天，他却没听到回应。郭文韬心里一紧，赶紧换了鞋，往客厅走。

然后，他就看到蒲熠星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步伐虽然还是有点慢，却比平时稳了很多。郭文韬刚想开口问他怎么站起来了，就看到蒲熠星朝着他伸出手，脸上带着点兴奋的笑容。

“韬韬，”蒲熠星的声音里带着点激动，“我好像能看清一点了！”

郭文韬愣住了，手里的纸袋差点掉在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扶住蒲熠星的胳膊：“你说什么？能看清了？”

“嗯，”蒲熠星用力点点头，他抬起头，“望”着郭文韬的脸，虽然还是有点模糊，但是能看清他的轮廓，能看清他穿着的黑色外套，能看清他手里拎着的纸袋。

“我能看清了，韬韬，”蒲熠星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充满了喜悦，“能看清你的样子，还能看清茶几上的杯子，能看清电视的形状……好像恢复到了近视几百度的样子……”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的眼睛，里面不再是之前那种蒙着一层翳的样子，而是透着点光亮。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蒲熠星的眼睛，指尖能感觉到他眼睫的颤动。

然后，他突然就红了眼眶。那些压抑了这么久的担心和焦虑，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化作眼泪，从眼角滑落。他一把抱住蒲熠星，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哽咽：“那就好……太好了，阿蒲……”

蒲熠星能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他愣住了。他很少见过郭文韬哭。他伸出手，轻轻拍着郭文韬的背，像以前郭文韬安慰他那样，柔声说：“韬韬，你怎么哭了？我没事了，能看清了。”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紧了紧手臂。他太害怕了，害怕蒲熠星永远都看不清了，害怕他会因为这种模糊的世界而难过，害怕自己照顾不好他。现在听到蒲熠星说能看清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掉眼泪。

过了一会儿，郭文韬才慢慢松开蒲熠星，他抬手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蒲熠星的眼睛，嘴角慢慢弯起一个笑容：“太好了，阿蒲，太好了。”

蒲熠星伸出手，轻轻擦了擦郭文韬脸上残留的眼泪，然后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别哭了，韬韬，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顿了顿，又说：“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其实……我好像也想通了很多事。以前我总觉得，只有不停地工作，才能证明自己，可现在我发现，慢下来也挺好的。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能听你说话，能感受身边的东西，这些都很重要。”

郭文韬握住他的手：“那以后，我们就一起慢下来吧……”

蒲熠星笑了，点点头：“好。”

郭文韬把手里的蛋挞递给蒲熠星：“给你买的，趁热吃。”

蒲熠星接过纸袋，打开，能看清里面金黄色的蛋挞。他拿起一个，递到郭文韬嘴边：“你先吃。”

其实郭文韬不是很喜欢甜品，但他还是咬了一口，甜甜的，带着点奶香。蒲熠星也拿起一个，慢慢吃着，蛋挞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浓郁的奶香和并不过分的甜腻带来了好心情。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平分了一整盒蛋挞。吃完后，郭文韬握住蒲熠星的手，认真地说：“明天我去帮你把剩下的东西都搬过来，我们正式同居吧。”

蒲熠星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点笑意，用力点点头：“好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温暖而柔和。蒲熠星靠在郭文韬的肩膀上，能看清他侧脸的轮廓，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他知道，就算以后的世界偶尔还是会模糊，只要有韬韬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郭文韬就是他模糊世界里，最亮的那束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