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 立即注册

游客您好!登录后享受更多精彩

查看: 16|回复: 0
收起左侧

[短篇] 【南北】Love, Death, and Cold Jokes.

[复制链接]
发表于 昨天 23: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CP:郭文韬/蒲熠星,斜线有意义。

*或许是仿生人的郭文韬和或许是程序员的蒲熠星。

*都是我编的,只是我眼里的他们,请勿上升。

*不可避免地受到《银翼杀手》系列、2077、《机械姬》甚至Apex及泰坦陨落系列等作品的影响。

  


“你还在听吗。”

“嗯……啊,在的。说到哪了?”文韬转头,目光从玻璃外的绿植上移开,直起腰的同时又微微颔首,对上蒲熠星微皱的眉头。

“我说,你还有最后三次测试。”蒲熠星重新放柔语气。

“也就是三个星期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点。哎呀我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在说什么嘛?”

文韬没有理会蒲熠星在他身边绕着圈地骂骂咧咧地踱步,像只尾巴烧着了的猫。他没说话,只是又转回身,盯着玻璃后油绿肥硕的叶片,用眼睛描摹叶片上深陷的纹路。“我以为你来之前就该知道的,要不然两个月前,最晚半个月前也该知道了。我还说你总是很聪明呢。”



“图灵测试?选你去就做这玩意儿?”

蒲熠星端着饭刚来,坐在周峻纬对面。他去楼上报道,耽误些许,午餐只剩下白米饭和白薯,以及从周峻纬剩菜里舀来的半勺咖喱,看上去十分难以下咽,不过好在蒲熠星从来不在乎吃的是什么。

“啊,是啊,怎么了,瞧不上喔?嗨得了别装,我看你就是酸。”

“哎,我没有啊,就这么一小项目还搞得神秘兮兮的嘛。”

蒲熠星没再回话,掰开冷白薯蘸点咖喱塞进嘴里。半小时前他到六楼总部报道,头儿领着他一路刷着权限下的地下室,此前他只在实习递交报告时来过一次,还以为这层只用作生物培养,种点菜啥的,比如他现在嘴里这块有机白薯说不定前几代就是那儿的产物。

然而一路走到地下室最深处才发现还有一扇加密的门,领头的刷开了门又侧过身告诉他权限已经加进他的职工卡里。他点点头,踏上房内的瓷砖地板。高吊顶、白炽灯,以及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白净的瓷砖材质让房间显得极为开阔,除了正中央玻璃围出的十平米左右的正方形区域,相衬之下更显袖珍,鸟笼似的。蒲熠星顺着上司手指的方向,才注意到中间躺着的仿生人,脖子上插着数据线:“喏,你的测试对象,目前休眠中,下周一开始工作,你没问题吧?”

他点点头。心里倒是闪过些许不解,此类测试不是匿名对象吗,事先已知答者身份不是因果倒置?他没多想,前一晚测试内容已经发送至他的邮箱,为期三个月的一期试验项目,内容和程序简单又滴水不漏,除了前端的人工图灵测试以外其他都不在他的操心范围之中,奖金以他的资历来看又属于高不可攀的级别,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一次测试,启动时蒲熠星按照档案将他命名为文韬。纸质档案是黑白打印,文韬有着如照片一般墨染的黑发和瞳仁,太纯粹了倒显假,于是这墨色并不浓郁,白织灯下带点栗,像科学园外枯朽的木,根系以电缆的形式盘旋向上。蒲熠星很自然地从一个仿生人待机的面孔里联想到它所不该具有的生命力。

然而文韬睁开眼后眼底的LED粉光又让那若隐若现的生气归于幻寂。蒲熠星耸耸肩,自觉退至一个社交礼仪允许的距离。六个月二十四次的测试允许他循序渐进,于是第一天他只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及一些基础的自然语言问答。文档内准备了足够的标准测试问题以供参考,倒并无明显递进的难度分异,不外乎自然语言处理和基础逻辑推理等等。蒲熠星按部就班,几次测试的结果也都是维持在百分之三十通过率左右,的确是超过市面上多数人工智能程序,但并不出彩,尤其是对于一台非商用仿生人原型机而言。当然结果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入职一年不到的普通科研民工如他自然不指望能参与到多么高精尖的前沿人工智能项目中去,尽管宽慰自己之余依然难免有些热情褪却的失望。



直到第四次。起初蒲熠星以为只是一个偶然的漏洞,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话,然而在他重复第三遍问题描述后,文韬依然坚定不移,乃至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我说,我记得我有过一只猫,就和这张图片中的一样。”

“记得”。蒲熠星在报告里把这两个字加上两道下划线,又用记号笔画上一个问号。凌晨三点他坐在电脑前,面对着影印文件犹豫是否上传报告。“你说你记得,是什么意思?”他当时皱着眉,这么问文韬,余光间发觉文韬瞳仁下的电子荧光黯淡些许,这说明机体功耗降低,他松口气,几乎就要将这句当做一个小小的系统语言异常报告bug了。

然而片刻后文韬认真,且诚恳地告诉他:“我记得我真的有一只猫。但不知道为什么,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我只记得它是灰白色的,这么大。”说时文韬还用双手环抱出约莫半臂的大小,语气平实,实时的处理器报告正常,甚至低于平均性能使用水平,这般自然而然,就好像他真在回忆,就好像……文韬真的有回忆的能力。

蒲熠星哑住了嗓,只是在敲完最后一个句号后合上笔记本,抬头与文韬四目相对:“那你说说你还记得多少?”文韬还似先前一样作沉思状,也没有侦测到访问数据库的尝试,他微蹙眉头,像是真的很努力有在回忆,结果却并不理想,一只灰白猫,半臂的长度,除此以外再无他言。蒲熠星对此不予置评,他当然并不失望,妄论文韬似乎也并不抱歉,他只是看起来十分困惑。蒲熠星备份了当天的机体数据,临走前对文韬说了句晚安。

凌晨四点十五分,荧光屏上各项指令数据图表等等等等一切正常。但蒲熠星恰恰想不明白这若无其事的正常。程序的美正在于有迹可循,蒲熠星记得这是大学某节人工智能与伦理道德选修课的标题,他那时坐在讲堂最后几排,走神间余瞥见教案里这行顶头的字。即便是最细微的漏洞,总会找到对应的哪一行错误的代码,何况是文韬超出程序设定以外的,回忆,还有那副困惑的神情。那是什么?

蒲熠星最后关掉文档,又只上传了修改后一切正常的报告副本。蒲熠星不是会在乎好奇心害死哪只猫的人,他暗自记下这笔,破芽的种子生出伊甸果前还留有很多余地。

他与文韬依然是按照规定一周进行一次测验对话。然而测试越是深入,类似的纰漏越是涌现。第五周的语言联想测试,文韬把海洋和时空联系在一起,又把白色和列车划为一类,蒲熠星问他为什么,文韬却说他从来没见过海,但又坐过跨海邮轮,见蒲熠星表情复杂后他又像妥协一样重新说海洋等于蓝色,雪花等于白色;第六周做初级电车选择,文韬不仅直接放弃了作答,甚至开始与他讲起哲学。文韬眼底的粉光忽明忽暗:“你知道忒修斯之船吗?当所有零件都被替换,它还是原来的船吗?”蒲熠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被一个坐在数据线中央的原型仿生人绕得云里雾里,几乎忘掉了测试的原委。甚至在最后文韬把问题又还给了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你会为了证明你的超凡脱俗而杀人吗?”

“什么鬼,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想?”

“你会为了什么杀人?”

“不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啊,还一定要为了什么,你是不是道德标准那一栏给你调太低了出问题了是不是哦?你小心我给你调回出厂设置。”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没出厂。”蒲熠星一时语塞,就此作罢。

第七周时他刚踏入玻璃房,文韬便从房间中央起身面对他,文韬栗色的眼睛、眼睛后的珊瑚粉荧光、还有些别的什么更深的东西,越过瓷砖地反射的泛白灯光直直地望向他的双眼。“我好像有点记起来了。”他这么说,蒲熠星放慢了靠近的脚步,缓缓打开随身的记事本,“我好像有点记起来了,那只猫。灰白色的,流浪猫,我在冠能街从东往西的第二个路口找到他的。遇见他的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我记得因为那是圣诞节前一天而我加班到半夜。他很白,很漂亮,很蓬松的毛,在垃圾堆旁像是在发光。根本不像一只流浪猫。

“我抱着他回去的,因为那天在下雪,但雪怎么都留不在地上。我怕泥汤弄脏他。之后他自己就趴在我前一天吃完的披萨盒上睡着了。他——”

说到这时文韬顿住了,眼底那阵平淡的粉光闪烁几下又归于静止:“我还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蒲熠星给了个手势示意他没关系,又合上记事本:“你还记得什么,除了猫?”

“捡到猫之前我好像一直不开心。之后也是,但至少有猫。”

“......为啥不开心?”

“因为我天天加班。”

蒲熠星再次无语,但他悬而未解的疑惑几乎已经敲定了答案。文韬不像、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人工智能程序驱动的仿生人,至少不完全是。人的回忆与程序内存记忆完全不是一种逻辑运行方式——人的记忆根本没有逻辑,要么是条没有终点的单行道,要么就是永远循环往复的莫比乌斯环。从感知到的第一个情绪节点起,穷其一生编织一张非线性的网,就此画地为牢。人工智能文韬或许能依靠云端数据知道有一只灰白色的猫,几时出生几时死去,几时被一个上班族捡回过家;但只有人类文韬才知道一只猫能够怎样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即使微乎甚微。

蒲熠星整理好纸质记录,第二天天亮时分他踩着靴子到了冠能街。此时立秋刚过,水门汀地面反射着初生的阳光渐显晃眼,在第二个路口深处的确有个巨大的垃圾箱,除了耗子以外没有其他活物,不过倒也正常。文韬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有限,有时他话说到一半,宕机片刻,再开口时又是二进制的味道。文韬有意识时有种疲乏的幽默在里面,变回一台机器后倒显得精神不少,也无趣很多。此路不通,蒲熠星只好转向其他渠道。有关文韬的项目文件,除了基本情况以外一律在他的权限之上;他又问了一路带他上来的导师,邮件却像石沉大海再没回音。

好在蒲熠星并不缺耐心,更不是乐意将就的类型。他整理了所有此前未上传的纸质报告,删减了个人情绪色彩浓厚的部分,越级向项目主管报道。然而对方并不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平淡如常地把报告还给他,又递给他一份整体试验流程,里面不乏太多他本无权接触的敏感内容。

蒲熠星沉默地翻完长达十几页的计划书,又冷静地在道谢后离开。计划书的内容根本谈不上多惊世骇俗,实际上,他早就该猜到项目本质。人工智能不就是这么运作的吗,依赖庞大的数据库进行训练,像子宫里的胎儿,通过脐带从人类这一母体里汲取全部营养,凭借着高效的学习能力在短短几年甚至几个月的调教时间内从蹒跚学步摇身一变成全能冠军。现在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叶,不是一九二三也不是他妈的二零二三,当你拥有能忠实地记录下你的灵魂直到永远的芯片,为什么还要费力建立专门的数据库训练仿生人?既然人工智能不过是人类智能的延伸,为什么不直接把一个活人的大脑当作其养料?

理论上完全可以。这是蒲熠星的专业知识让他得出的第一条结论。意识到这点时他后背渗出冷汗,强迫循环训练一个活人的灵魂并在过程中洗去“多余变量”直至成功将其与人工智能的高算力完全结合,面对这样的设想,他的第一反应是理论可行。蒲熠星目前参与的只是第一期测试,显然融合水平并未达标,这意味着之后之后还有第二期、第三期,直到得到满意的结果为止,直到和他聊哲学的那个文韬被当做多余变量彻底洗掉为止。

午饭时他手仍然抖得要命,又在周峻纬的不懈追问下托出全盘事情经过,周峻纬听得发愣,沉默半分钟后只是扒拉两口凉掉的饭菜,蒲熠星像是早知如此一般,略有不屑地叹气。哪知周峻纬咽下嘴里那口米饭后唐突开口:“你猜他们为啥选你?”

“为啥?”

“你不会真觉得就因为你牛逼吧。比你牛逼的,资历比你深的,多了去了。但为什么选你?”

“你别逼逼赖赖了他妈的快说。”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或者说他们觉得你根本不在乎。你根本不在乎对面是机器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头可能觉得这样很安全,既能测试现有原型程序的分离问题,又不会在胚胎阶段就引起科学伦理质疑。

“我不知道他们是想多了还是没想到这一层,但总之,你不在乎不是因为他妈的道德感薄弱,你不在乎是因为你和谁相处都用着同一套标准,机器也好,人也好,或者我也好,都一样。”

蒲熠星没回应他,他于是又低下头扒饭。

星期四,又是测试日。蒲熠星食之无味,匆匆咽下肚后便同周峻纬告别,距离原定测试时间还有三小时,但他控制不住从未有过的心慌,如坐针毡地一遍又一遍翻看过去的笔记,在细碎处拼凑出一个终将湮灭的人类文韬的形象,直到忍无可忍,抱上手提电脑和员工卡直奔地下室。

从前他见到文韬时已经是准备完成的待机状态,这次他贸然闯进实验室第一次撞见休眠状态的文韬。藤蔓般的电缆卸下一旁,只留下待机电源线连接在侧颈的接口处。蒲熠星把转接头插入手提电脑,只把文韬唤醒到最低功耗模式,后者于是维持着半躺的姿态在工作台上睁开了双眼:“我记得今天是星期天。”他清醒片刻微微扭头对蒲熠星说。

“周末?你不也是社畜吗还指望有这玩意儿?”

文韬于是又把头摆正,但只不过半分钟,随后蒲熠星便抬起他的头从后颈抽出数据线插入转接口,开始虚拟人格的内存拷贝。文韬姿势受限,只能从蒲熠星凝固的双眼反射中看见屏幕里滚动的数据流。“怎么,我记性已经差到得麻烦你挖开兄弟脑袋自己找的地步?”

蒲熠星咂嘴,按住烦躁,以及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不是我说,你到底对自己的情况掌握多少?还是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应该早死了,但我现在还活着,并且记不得为什么死了,是这个情况吗?”

“活着?所以你觉得你现在其实是还算活着的?我是说,生理意义?”蒲熠星问这句时绝无半点挖苦意味,他真心想知道文韬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又顾量到自己稍冲的语气,还是加上了末了半句。不过文韬倒也并未感到冒犯,他只是顿住片刻,稍稍颔首,像是在思考,或是在计算,在他开口之前蒲熠星不会知道是二者中的哪一个。

“那你觉得怎么才算活着?”

完蛋。这下蒲熠星也不知道提问的是哪一个文韬。他于是烦闷地嘁一声:“至少我不用插着电才能活,你说呢?”

文韬于是又抬眼与蒲熠星四目相对:“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特别牛找到了我之前的所有内存数据,或者我特别牛恢复了此前的全部记忆,那你说,我算活着吗?”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过热的计算机嗡嗡作响。数据传输完成,蒲熠星合上电脑,木木地回答几分钟前文韬的提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测试结果如何,你都会被清空,数据也好,记忆也好,就算是按照你的标准来看到那时也都是死了、埋了、完蛋咯。”

蒲熠星说话间机械地给文韬接上其余全部电缆,准备开始今天的测试内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给文韬转述了计划书的内容,换来文韬不似调笑、倒像自嘲样的一句“我以为你早该知道”,蒲熠星一时哑口无言。房间内文火慢炖似的沉默总觉有些伤人,文韬于是又换上那副温柔嘴脸:“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通告我的死刑然后准备一碗断头饭?”

“有些时候我真不想把你当人。”

“完全可以啊,我本来也不是,对吧?”

“那样我会轻松很多。”说时他又打开实验室用测试电脑,接入食指大小的可读入芯片。

“你……在干嘛?”

“转录你的核心人格,协助你进行无性生殖。”

文韬并未理会蒲熠星的玩笑话:“你是想把我留下来,为什么?”

蒲熠星觉得这问题好笑,之前道德拷问蒲熠星的是他,现在又问为什么要救人的也是他,蒲熠星甚至无心辨别此时发问的是哪一个文韬,是那个在千分之一秒内计算了所有可行路径却无法理解蒲熠星的文韬,还是别的、他也说不清的东西。“随便吧,我也不——”

“我是想问,你是想要救我,还是道德上不得不救我?”

“他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问这有意思吗?”

“这对我很重要。”

蒲熠星没有作声,也没再敢抬头看向文韬闪着粉光的眼睛,只是专注地盯着屏幕里运行的解包程序长达十五分钟,期间按部就班但又极尽敷衍姿态地问完了今天准备的测试问题,直到写入完成他拔出芯片才反常地、小心翼翼地补上回答:“那个,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呗。”又把笔记本夹进腋下,双手插进外套口袋。

“所以之后会发生什么?”

“正常来讲再进行最后三次测试一期项目就会宣告结束,他们会根据我上传的报告解析你的程序构成和融合情况,然后洗掉你觉得还活着的那部分,再进行二期、三期测试。我就知道你他妈刚刚没在听我说话。”

“我听了,我是说,你要怎么做?”

“我?我只是复制了一小部分的你而已,先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给你装的外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卸掉吧。但我也没法让你复活你懂吧。哎,他妈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真是操了。但至少你不会就这么消失。”

“谢谢你。”

我相信你。后半句文韬没说出口便进入休眠状态。蒲熠星握紧口袋里的芯片,他不清楚代价,亦不知道结果,他甚至不是真的明白这样做的缘由。其实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知道,文韬也知道。若干年后人工智能文韬也许已经成为仿生人史上一大重要转折点,而他和他并不认识的那个在二零几几年宣告脑死亡后被加入项目的社畜文韬早就无人在意。但蒲熠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有趣或者无趣,人的灵魂原来只有三个指节大小,躺在他汗湿的手心里,连带着只有三个月不到、真假混杂的记忆。

够了。蒲熠星这么想。足够了。他像来时一般匆匆离开实验室,白炽灯应声暗下,只剩文韬也似他来时一样沉默地半躺在房间中央,等待比他更未知的未来。


END.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回复 论坛版权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桃浦路

GMT+8, 2025-5-11 08:11 , Processed in 0.039324 second(s), 20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