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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郭蒲】一杯酒,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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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5 21:46: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爱酒总裁桃x爱玩小少爷猫
●ooc预警,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想写成年人暧昧结果大失败,舌钉情节预警
●稍微有点年龄差,桃比猫大,具体几岁别问
几句话纬钧,其他都是友情,lof求点赞评论


周末的夜晚,城市霓虹灯光闪烁,郭文韬将车停稳,穿过喧闹的街道,推开那扇沉重的黑色大门,震耳的音乐瞬间包裹住他,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合的味道。舞池里人影绰绰,随着鼓点晃动身体,看不清具体面容,只有模糊的轮廓和偶尔被灯光扫过的衣角,他轻车熟路地穿过舞动的人群,目光在昏暗灯光中寻找熟悉的位置。

“哟,郭总今天来得早。”

郭文韬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二楼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别这么叫。”

周峻纬擦着玻璃杯,嘴角带着笑。“投资人来了,能不客气点吗?”

齐思钧从后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盘水果,看到郭文韬就摇头,“文韬又来找酒喝了?我们这儿都快成你私人酒窖了。”

郭文韬投资了这里,同时也是周峻纬和齐思钧的老朋友。谁能想到在金融CBD大厦日理万机的郭总,私下最大的爱好是待在这间不算大的酒吧里,给自己调一杯酒。这里没有乱跳的k线图,也没有客户反复无常的并购案,一杯适合的酒就能让人放松,无知无觉参与进这氛围里,是个能让他在忙碌工作中剥离“郭总”身份的好地方。

郭文韬没理会他们的调侃,自顾自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围上黑色围裙打眼一看确实跟店里的调酒师别无二致。他熟练地绕进吧台,周峻纬给他让出位置:

“既然你来那我就去帮老齐了,今天生意不错,楼下有点忙不过来,你自便咯。”

郭文韬含糊应了声,开始在酒柜上翻找自己要喝的酒。周峻纬跟齐思钧对视一眼,耸耸肩一并下楼了,他们都知道老友的爱好,对他的调酒技术放心,二楼更是少有需要服务客人,也就随他去了。

玻璃杯壁挂着冷凝水珠滴落在酒台上,冰球在郭文韬指间折射出清透的光,他垂眸擦拭杯口轻轻蘸过一圈盐粒。郭文韬用指尖抹开那摊水渍,将量杯里的基酒倒入雪克壶,两盎司酸橙汁倒下去,酒液染上亮眼的橙色,扣盖双手熟练地摇晃雪克壶,他的动作不算专业,但有种特别的沉稳,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淹没在节奏动感的音乐里。

酒液滤网倒入杯中,点缀上切片的青柠,一杯玛格丽特端正地摆在面前,加个滤镜就能拍照当菜单。郭文韬小啜一口,液体在舌尖铺开,酸涩果香充分混合了酒液,口感正合适。

恰到好处的酒精让郭文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小口抿完份量不多的液体,留下冰球在杯底撞出脆响,洁癖使然,他找出吧台下的抹布开始收拾用剩的材料。

“笃笃”,是手指屈起敲在桌面上的声音。

郭文韬抬眼望过去,一只修长的手轻叩着,小指带着圈素雅的尾戒。

“一杯特调,谢谢。”

声音比想象中清亮,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柔软。郭文韬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就在这时,一束旋转灯光扫过,恰好落在男人身上。他看起来年纪很轻,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皮肤在光下白得晃眼,鼻梁很高,嘴唇的形状很好看,此刻正带着点笑意。穿着一件丝质的黑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些若隐若现的锁骨,灯光照亮他微卷的发梢,眼睛因为突然的光线微微眯起,像只受了惊的猫,但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点被打扰到的、慵懒的不耐烦。

射灯只停留了短短一瞬,随即移开,吧台外围重新陷入昏暗。

“怎么,”见郭文韬没动,对方挑眉,“不会调?”

郭文韬收回目光,没解释自己不是这里的调酒师,转身开始拿基酒和糖浆。“会。”他说。

郭文韬拿下瓶伏特加和蓝橙利口酒,还有一盎司粉红色的糖浆,动作比平时慢了些,但没有多余的花样,冰块、基酒、糖浆和少量的柠檬汁依次落入雪克壶,他盖上盖子,手腕用力,开始摇动。

金属杯壁很快凝结出细密的水珠,冰块在里面哐当撞击,声音急促。

混合好的酒液倒入一个冰镇过的马天尼杯,最后沿着长勺缓缓注入蓝橙利口酒,层次刚好颜色界限分明。呈现出一种柔和的粉蓝渐变,像傍晚时分的天空。郭文韬没有用常见的装饰,只是用吧匙在杯沿内侧小心地抹了一圈细盐,点缀了朵青嫩的薄荷,然后轻轻地将杯子推到人面前。

“试试。”郭文韬开口,声音在嘈杂中显得很平稳。

男人拿起来端详了一下粉蓝渐变的颜色。“挺好看。”又抿了口,“味道也不错,”他放下杯子,笑了笑,“你调得比别家的好,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郭文韬说,他靠在吧台内侧,擦着玻璃杯,状似随意地问:“常来这里?”

“第一次。”对方说,目光扫过吧台后方琳琅满目的酒瓶,在射灯下映出交织的色彩,“朋友说这儿不错,酒好,环境也适合。”

“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常来。”郭文韬作出邀请,又像是普通店员的揽客手段。

男人笑了起来,笑声很低,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人的耳膜。“调酒师先生,你很会说话嘛。”他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不再看郭文韬,而是将视线投向楼下喧闹的舞池,仿佛那杯酒和调酒的人只是他此刻一个有趣的消遣。

郭文韬也不催促,就站在吧台后,手里又开始无意识地擦拭另一个已经足够干净的杯子,注意力却完全放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他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清爽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液的甜香。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男人放下杯子,玻璃杯底和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很好喝,谢谢。”他站起身,拿出手机,“多少钱?”

郭文韬随便报了个数,男人利落地扫码付了款。

“那么,”郭文韬看着他,声音放低了些,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有磁性,“有机会的话,能请你喝下一杯吗?以个人的名义。”

这几乎算是明晃晃的搭讪了。

对方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那双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像是藏了许多星星。他向前微微倾身靠近郭文韬,声音压得同样很低,气息几乎要拂过郭文韬的脸颊。

“调酒师先生,你的酒很好喝,”他顿了顿,眼里促狭的味道更浓了,“不过,能喝到到郭总亲自调的酒,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完,他直起身,干脆利落地转身,冲郭文韬挥了挥手,下楼融入了人群之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郭文韬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境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郭文韬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了敲,试图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脸,可惜失败了,但他的脸上没什么挫败的表情,反而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带着点兴味的弧度。

周峻纬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过来,靠在吧台边吹了个口哨,顺着郭文韬的目光往人群里看了看,“蒲家刚回国的小少爷,蒲熠星,眼光挺高啊,郭总。”

郭文韬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人聪明又任性,上面有大哥顶着,家里宠得无法无天。他拿着软布用力擦着台面,没有说话。

周峻纬看着他的动作笑出了声,拍了拍人的肩膀留了句“加油,老齐等我拿酒呢。”就又忙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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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锐画家的私人画展在郊区的展馆里举办,柔和的顶灯照亮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郭文韬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又和参展人寒暄了几句,推拒了那些想要搭讪的女士,拿了杯香槟,站在不太显眼的角落。

他很快找到了蒲熠星。

小少爷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浅棕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着但身姿挺拔,少了那晚在酒吧的懒散,多了几分矜贵,随意地和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说笑。他手里也拿着杯酒,但看起来没怎么喝,指尖沿着杯壁慢慢划圈,似乎是对这种交谈场面略感无聊。

郭文韬没立刻动作,他看着蒲熠星又和那几个人聊了会儿,然后干脆地退出这场小型社交,独自走向另一边画布面前,似乎是想清静会。郭文韬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一齐盯着那副深蓝色的画。

“又见面了。”郭文韬说。

蒲熠星转头,看见他,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他的行程在圈子里等同于公开透明,没什么不好查的,“哟,”他说,嘴角弯起来,“郭总,幸会,你也来画展?”

“朋友邀请,来热热场子。”画布上是混乱的色块和线条,杂交出的颜色倒是统一,但他看不出所以然。

蒲熠星眼里有淡淡的笑意,“那你觉得这幅表达了什么?”

“像是喝醉后的世界,看见一片蓝,脑子里呈现胡乱的画面就是这样。”郭文韬老实说。

蒲熠星笑出声,声音在安静的画廊里引起几人回头。“诚实。不过艺术家可能不会同意这个解读。”

郭文韬很自然地加入了观展行列,并肩在画廊里欣赏“现代主义”画,蒲熠星时不时点评两句,见解独特,偶尔冒出些尖锐的讽刺,又立刻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聊着,直到画展结束。站在街边跑车旁,郭文韬抽了张名片递过去。

“希望有机会再见面,”他说,眼睛看着蒲熠星,“你说上次的酒合口味,我还想再请一杯。”

蒲熠星接过名片,但没有回赠自己的,“谢谢郭总百忙之中的陪展,”他对郭文韬说,“酒很好,人…”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也很有趣。”

郭文韬为他拉开门,“我送你?”

夜晚微凉,蒲熠星的黑色跑车停在路边,流畅的线条在月光下泛着凌冽的光泽。

“郭总,你知道的,”蒲熠星靠在车门上,没有立即上车,声音上扬但带着点诘问,“很多人想接近我,因为我的姓氏,我的家庭,我可以带来的资源。”

郭文韬点头。“我知道。”

“那你呢?”

郭文韬向前一步,两人距离缩短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如果我只是想接近蒲氏集团,”他轻声说,“我会去讨好你父亲,而不是在这里陪你站街吹风。”

蒲熠星笑了,开怀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好吧,郭文韬。”他说,“你比我想的有意思。”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跑车轰鸣着驶离,尾灯在街角消失不见。郭文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接下来几周,郭文韬又在几个场合见到蒲熠星。接风晚宴,私人音乐会,甚至是马术俱乐部。每次郭文韬都会过去说几句话,蒲熠星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不冷不淡,聊几句就找借口走开,但下次又会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几次精准的、刻意的“偶遇”下来,他们之间形成一种奇怪的默契:在公开场合碰到,会简短交谈,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但眼神交汇时总有暗流涌动,谁都没有挑破,像是两人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线,轻轻扯动,彼此就都能感觉到。

郭文韬始终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眼底的某种东西,在一次次的试探和回避中,沉淀得越来越深。蒲熠星清楚的知道郭文韬的意图,每次都给颗糖就立刻抽回手,偏偏眼睛里又带着勾人的暗示,他享受这种被追逐的感受,不过分靠近也不真正远离,步步紧逼但却游刃有余,简直令人上瘾。
蒲熠星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猫鼠游戏带来的乐趣,郭文韬就陪他玩。他配合,因为同样享受捕捉的过程,像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布下若有若无的网,等着这只不拒绝,不主动,也不给任何明确信号的狡猾的猫累了,主动停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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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酒吧比往常更加热闹。周峻纬和齐思钧忙得不可开交,却仍抽空对刚进门的郭文韬使了个眼色——蒲熠星已经到了。

蒲熠星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男女,其中一个是黄子弘凡——黄家的小儿子,郭文韬在商业活动上见过,另一个年轻人似乎是歌手石凯,电视上常见,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年纪最小,大概是唐九洲,唐家的继承人。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占据了大卡座,点了不少酒。蒲熠星坐在中间,偶尔说几句话,引得其他人大笑。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白色卫衣,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岁。

郭文韬没过去打招呼,只是在吧台旁观察。蒲熠星似乎很开心,和朋友们闹哄哄地玩游戏,骰盅摇晃的声音混杂着音乐,他输了几次被灌了几杯酒,黄子弘凡在旁边起哄,石凯笑得最大声,有女孩想靠在他身上,被他笑着摆手礼貌地避开。

“不过去?”周峻纬站在吧台边端着托盘问。

“没必要。”郭文韬抿了口威士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卡座,周峻纬摇摇头,接着服务客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喝着闷酒。

“又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九洲大声喊道,“阿蒲你今天运气太背了!”

蒲熠星喝完酒,把杯子重重放下。“再来,”他说,声音比平时高些,带着醉意,“我就不信了!”说罢手又摸上骰盅。

新一轮游戏结束,这次赢的是石凯。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石凯问,靠着椅背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蒲熠星瘫在沙发里,“大冒险。”他挥挥手,不服气地哼哼几声。

石凯和黄子弘凡交换了个眼神,迅速想了个大胆的计划,“那就去吧台,”石凯说,黄子弘凡露出个看好戏的眼神,“随便找个人,请人家喝杯酒,然后亲一下,嘴对嘴那种!”

唐九洲哇哦了一声,笑得前仰后合,拿着酒的手都有点抖,“玩这么大?”

蒲熠星站起来,身体有点晃,脸上早就染上了红偏偏表情镇定得很:“小意思。”迎着缺德好友们的起哄和推搡,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卫衣,脚步不太稳地向吧台走来。

郭文韬觉得今天的音乐有点太大声了,鼓点一下下敲在心脏上,但还是掩盖不了他心率过度的事实。蒲熠星在吧台前站定,身上带着酒气,混合着郭文韬第一次见他就闻到的那股清爽的味道,他仰起脸,眼神迷蒙,笑容里却带着挑衅:

“又见面了,郭总~”郭文韬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个这么普通的称呼喊得这么黏连软糯的。蒲熠星声音拉长,带着明显的醉意,“我游戏输了。”

“嗯,我知道。”郭文韬尝试平静地看着他。

“那郭总赏脸帮个忙?”蒲熠星忽然凑近他。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郭文韬的脸侧,他的声音很近,带着点含糊的吐字,像撒娇,又像是抱怨,“惩罚是要请你喝一杯……”

郭文韬挑眉,还没等他回应,蒲熠星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彻底僵住。

蒲熠星并没有叫酒,而是就着俯身的姿势,一只手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拿起了郭文韬那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然后,他仰头含住一大口琥珀色的酒液,甚至没有吞咽,就直接伸手扯过郭文韬的衣领将人带向自己的方向,准确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带着浓烈威士忌醇香的液体渡了过来,动作有些粗暴,甚至有几滴溢出了唇角,顺着下巴滑落,郭文韬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

但比酒更让他震惊的,是嘴唇相贴的触感,柔软湿润,带着灼人的温度。

以及,在那短暂的接吻中,一个冰冷的、坚硬的微小存在,擦过了他的舌尖。那感觉转瞬即逝,却清晰得可怕。

蒲熠星很快退开了,他喘着气,嘴唇被酒液染得水光潋滟,脸颊更红了。他看着郭文韬几乎空白的表情,似乎觉得很有趣,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唇边残留的酒渍。

那个瞬间,郭文韬再次捕捉到了那一点微小的金属反光,嵌在那片柔软的猩红上。

是舌钉。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中了郭文韬,他看着蒲熠星,看着他那副得逞的,带着醉意和叛逆的笑容,看着他那张漂亮又无害的脸,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起来——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那种游刃有余的挑衅,那种偶尔流露出的,与外表不符的尖锐感。

原来藏在这里。

蒲熠星还在笑,带着点挑衅,又有点得意,像是在说:看,我敢这么做,你又能怎么样?

不曾想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郭文韬突然站起身,动作快得惊人,他没给蒲熠星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腿根,弯腰肩膀顶住他的腹部,稍一用力,直接把人像抗麻袋一样扛在了自己肩上。

“喂!你干嘛!”蒲熠星惊叫出声,酒醒了一半,手脚并用地挣扎,但他的挣扎在郭文韬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毫无用处。

郭文韬一言不发,扛着他,大步流星地穿过喧闹的舞池和错愕的人群,看径直朝着酒吧后门走去,所过之处,音乐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包括蒲熠星的朋友们,黄子弘凡惊得站起来,似乎想阻止,但被石凯拉住了,唐九洲和他说了些什么,几个人交换了眼神,然后默契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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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巷安静得多,只有远处街道传来的模糊车声。冷风一吹,蒲熠星打了个哆嗦,挣扎得更厉害了。

“郭文韬!你放我下来!你疯了!”

郭文韬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毫不温柔地把人塞进了副驾驶座,蒲熠星被摔得七荤八素,刚要爬起来,郭文韬已经俯身进来,扯过安全带把他牢牢扣在座位上,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郭文韬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引擎低吼一声,车子驶离了昏暗的后巷。

车厢里一片死寂,蒲熠星靠在椅背上喘着气,头发乱了卫衣也皱巴巴的,他瞪着郭文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什么意思?”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怒气。

郭文韬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侧脸线条冷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平静无波:“玩够了吗?”

蒲熠星噎住了,他看着郭文韬的侧脸,忽然有点后悔刚才那个冲动又挑衅的亲吻,好像有点玩脱了,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郭文韬在转向时瞥了他一眼,“你故意公开行程,出现在我会去的地方,给我希望又保持距离。你明明知道我的企图,却又次次游离在界限内,为什么?”

蒲熠星望着车窗外的夜景,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撑着下巴开口:“因为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对我感兴趣,还是想和‘蒲家小少爷’谈恋爱。”

“有区别吗?”

“有,”蒲熠星转回头,“很大的区别。”

车停在红灯前,郭文韬手指敲着方向盘,没有看他,“那你现在得出结论了吗?”

蒲熠星没有回答。绿灯已经亮了,车继续前行,直到驶入郭文韬私人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两个人都没有再开过口。郭文韬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副驾驶,打开门,看着一动不动的蒲熠星。

“下车。”

蒲熠星别开脸,声音气鼓鼓的,“不下。”

郭文韬没再废话,直接探身进去,解开他的安全带,再次把人扛了起来。电梯稳步上升。蒲熠星放弃挣扎了,像条死鱼一样挂在他肩上,只有嘴还不服软:“郭文韬,你这是绑架。”

“嗯。”郭文韬应了一声。

“我要告诉我爸。”

“随便。”

电梯门开了,郭文韬扛着他走到门口,用指纹开了锁,走进客厅,终于把他放了下来。蒲熠星脚踩到实地,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环顾四周,公寓是冷色调的装修,宽敞整洁,几乎没什么多余的物品,非常符合金融大佬给人的刻板印象。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郭文韬已经转过身,把他堵在了玄关的墙壁和自己之间。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错间都带着威士忌残留的气息。

郭文韬目光沉沉地落在蒲熠星的嘴唇上,带着浓厚的探究欲。

“张嘴。”

蒲熠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看着郭文韬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他熟悉的冷静或克制,而是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情愫,酒精降低了他的防备,也让某种真实的东西浮了上来。

他突然笑了一下,舌尖刻意地,缓慢地舔过自己的上唇,然后微微张开嘴,探出一点舌尖。

那颗小小的银色圆珠,就安静地卧在舌面的中央,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微妙的挑衅的光泽。

“还要看吗,郭总?”蒲熠星轻声问。

郭文韬的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他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和酒吧里那个仓促的,带着恶作剧性质的吻完全不同,包含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他准确地捕捉到那颗冰冷的金属小球,用舌尖反复碾磨舔舐,感受着那异样的触感,同时贪婪地汲取着蒲熠星口腔里所有的气息和温度。

蒲熠星起初还试图回应,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头,但很快就被吻得软了下来,喉咙里溢出模糊的呜咽声,酒精和这个过于激烈的吻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郭文韬肩上的布料,感应灯熄灭了,黑暗笼罩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交缠的细微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文韬才稍微退开一点,额头抵着蒲熠星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黑暗中,蒲熠星听到郭文韬低沉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

“钓我钓得开心吗?”

蒲熠星喘着气,低声笑起来,“还行,唔……”

他的话再次被堵了回去,郭文韬的手从衣摆下探入,抚摸他腰侧细腻的皮肤。

“等等,”蒲熠星在接吻间隙中出声,“别在这里,去卧室……”

郭文韬抱起他,走向卧室。

-------------------

第二天中午,蒲熠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腰侧被有力的手臂环抱着,花了几秒钟清醒,他摸索着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眯着眼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儿子弘凡”的名字,手指点了接通。

“喂?”他声音沙哑。

“蒲哥!你没事吧?昨晚郭文韬把你扛走后发生了什么?我们担心死了!”黄子咋咋呼呼的声音穿透声筒直刺耳膜,根本就是醒神的利器。

蒲熠星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身旁还在睡的郭文韬,嘴角不自觉上扬,“没事,就是……谈了谈。”

“谈了谈?”黄子弘凡的音调升高,带着点不可置信和懊悔,“谈需要把你带走谈?你知道酒吧里的人都怎么说吗?说郭总终于忍不住把小少爷抓回家去了。”

蒲熠星轻哂一声,踹了踹被子发出摩挲的声响,“差不多吧。”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睡了?”

“嘘,”蒲熠星压低声音,“他还在睡。”

黄子弘凡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就知道!从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不对,不该这么问,怎么发生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等等等,jojo石凯还有峻纬小齐就在我旁边,开免提了,详细说说!”

蒲熠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要求他坦白从宽。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一起了呗。”

“就这么简单?”齐思钧的声音插进来,“你和文韬拉扯了那么久,暧昧来暧昧去的,现在睡了一个晚上,就这么一句‘在一起了’?”

“那你们想听什么?”蒲熠星打了个哈欠,时间还早,昨天又很累,他根本没有睡够。

郭文韬也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蒲熠星在打电话,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来带搂得更紧些,下巴抵在蒲熠星肩上。

“谁?”他哑着嗓子问。

“黄子他们,还有小齐峻纬,”蒲熠星伸手捂住话筒,“吵醒你了?”

郭文韬摇摇头,吻了吻蒲熠星的肩膀,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尖叫,声线耳熟得根本无需分辨。

“刚才那是郭文韬的声音吗?”唐九洲抑制住尖叫激动地问,“你们已经打算同居了?”

“还没有。”蒲熠星说,感觉到腰间郭文韬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正在考虑……”

“我的蒲哥啊——就这么被拐走了?!”这是石凯,“你就认栽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啊!从你们俩认识开始我就知道不对——”后半段声音停止了,郭文韬抽走蒲熠星手里的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静音一条龙,然后扔在床边的躺椅上,翻身抱住蒲熠星,伸手扯了扯被子盖好:

“还早,继续睡会儿。”

蒲熠星哼笑,乖巧地埋在他怀里,窝在温暖里继续补觉。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静而甜蜜,蒲熠星果然搬进了郭文韬的公寓,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白天各自忙工作,晚上一起吃饭,偶尔去酒吧坐坐。

两个人选在所有人齐聚酒吧的时候,高调的宣布了恋爱的消息,不出意外得到了黄子他们的白眼,大呼禁止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蒲熠星没应声,挑挑眉又在郭文韬唇角亲了亲。周峻纬不甘示弱,当场就要搂着齐思钧接吻,被他一巴掌推开方才作罢。

郭文韬大方地搂住蒲熠星的肩膀,“喝酒吗?我请客。”

众人欢呼起来,纷纷点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酒,还指定要让郭文韬调,说是他拐走蒲熠星给“娘家人”的补偿,郭文韬笑着应了,蒲熠星起身要去帮忙,被郭文韬拉回座位上。

“我去吧。”郭文韬说,“你休息一下。”

看着郭文韬走向吧台的背影,黄子弘凡凑过来碰了碰蒲熠星的胳膊,低声询问,“说真的,他对你怎么样?”

蒲熠星笑得开心,“很好。”他轻声补充道,“比想象中还好。”

那天晚上一群人都喝了不少,蒲熠星微醺地靠在郭文韬身上看着朋友们玩闹,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这个夜晚一样美好,有些东西已经悄然落地生根,在不言中蔓延生长。


END.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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