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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郭蒲】郭文韬他说养子变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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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29 02:22:5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黑道教父养子文学
●不要上升现实,架空背景,ooc预警
●略微猫塑情节预警,这篇会有些视角不同导致的情节重复


雨下得没完没了,砸在车顶上,发出沉闷又密集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敲在人心上。郭文韬靠在后座,闭着眼,车窗外的灯光被雨水晕染开,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车里很安静,只有雨刮器规律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短暂的清晰,很快又被新的雨水模糊。

前排副驾的心腹从后视镜里小心地觑了一眼郭文韬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少爷,到了,就是前面那栋旧楼,但场面不太好看,您要不……就在车上等着?我们把人带下来。”

郭文韬睁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地说了句“不用”。车子在老旧片区的巷口停下,雨水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积起浑浊的水洼。心腹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快步绕到后座,拉开车门,将伞严严实实地遮在郭文韬头顶。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被雨水稀释了也挥之不去的铁锈味。郭文韬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抬脚走进黑洞洞的门。楼道狭窄,声控灯时明时灭,墙壁斑驳脱落,越往上走,那股血腥味就越发浓烈刺鼻,混杂着灰尘和某种陈腐的气息,令人作呕。

门大敞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神情严肃的壮汉站在门口,见到郭文韬,立刻躬身:“少爷。”

郭文韬轻轻颔首脚步未停,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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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

那股铁锈的味道,浓得化不开,直直钻入鼻腔深处。蒲熠星蜷在衣柜最里面,像只被遗弃的幼猫,把身子埋进一堆带着樟脑丸和淡淡霉味的旧衣服里。可这没用,耳朵里还是响着那些声音,玻璃炸开的脆响,沉闷的撞击,还有女人最后那声短促的尖叫,像被猛地掐断了。

他把自己缩得更小,膝盖抵着胸口,骨头硌得生疼。黑暗成了唯一的屏障,可这屏障薄得像纸,外面世界混乱的气息,丝丝缕缕从缝隙里地渗进来,沁得人发寒。

脚步声由远及近,杂乱地踩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有人粗声粗气地吆喝,有人在翻箱倒柜。蒲熠星屏住呼吸,连牙齿都在打颤,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一点腥甜,最后终于定格在一片沉寂,但他不敢出去。

时间在黑暗和死寂中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雨点敲打窗户的单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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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景象堪称惨烈,桌椅翻倒杯盘狼藉,地上、墙上喷溅着大片大片暗红发黑的血迹,尚未完全干涸,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粘稠的质感。几具穿着廉价衣衫的躯体以扭曲的姿态倒在血泊里,面孔模糊早已没了声息,只有血腥味无声地蔓延。

几个穿着同样黑色制服的手下正在沉默地清理现场,动作麻利神情木楞。看到郭文韬进来,都停下了动作,垂手肃立。

郭文韬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抬了抬下巴,声音没什么起伏:“货呢?”

负责这次“清理”行动的头目,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点,声音有些发紧:“少爷,都在这儿了。蒲老三和他那几个马仔,全都没了,就是……”他顿了顿,眼神瞟向客厅角落一个紧闭的房门,“……货没找着,屋里都翻遍了。”

郭文韬的视线顺着老刘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门是普通的木门,漆皮剥落了不少。

“没找着?”郭文韬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喜怒。

男人额角渗出冷汗:“是、是属下办事不力!可能……可能已经销售出去了?或、或者压根没放在家?”

郭文韬没说话,抬步朝那扇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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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脚步声响起。

不同于之前的沉重,这脚步声很稳,一步一步,清晰地从客厅传来,踏过满地的狼藉,目标明确地朝着卧室的方向靠近,那步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让蒲熠星刚刚松懈一点的神经再次绷紧到极限。

衣柜门被轻轻拉开。

光线再次涌入,比刚才更亮,也更冷。蒲熠星下意识地闭紧眼睛,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预想中的粗暴拉扯没有发生。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拂开了他头上堆叠的衣物。动作甚至算得上小心。

蒲熠星抖得更厉害了,眼睛闭得很紧,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等待着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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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弯下腰,拨开表面几件灰扑扑的毛衣和外套,他的动作温柔小心,却不容抗拒。

衣服被拨开,露出了藏在最底下的东西。

那是一个孩子。

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短裤,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纤细得可怜,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他的脸深深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头乱糟糟的,汗湿的黑发。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磕碰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可闻。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柜门被打开,或者察觉到了,但巨大的恐惧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反应能力,只剩下本能的瑟缩和掩埋。

郭文韬蹲了下来,视线与那团颤抖的“衣服”平齐,他沉默地看着,看了好几秒。外面客厅的血腥味和清理尸体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这狭小的衣柜空间里,只剩下这孩子压抑到极致的恐惧喘息。

然后,郭文韬伸出手,不是去拽,而是探入那堆衣服里,手臂穿过孩子的后背和腿弯,他的动作带着不可置否的力道,却又奇异地没有弄疼对方,轻易将那孩子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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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一只手有力地环过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腿弯,身体骤然悬空,失重感让他惊慌地想要睁眼。

“别怕。”

一个很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什么情绪,却穿透了他耳中那些混乱的声音。

那只扶着他后背的手抬了起来,宽大的手掌带着一点凉意,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外面那片狼藉。

“别看。”

还是那个声音,简洁,带着一种凌冽的平静。

蒲熠星僵在那人怀里,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不是血腥,也不是尘土,是一种很淡的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湿,还有一丝极淡的硝烟,这味道包裹着他,取代了衣柜里令人窒息的淡淡霉味和樟脑丸气息。

他被抱着往外走,男人的步伐很稳,即使抱着他,也没有丝毫晃动,蒲熠星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传来的微热,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在耳膜上。

外面很安静,只有雨声和男人踩过粘稠带起的轻微声响,覆在眼睛上的手掌干燥而有力,隔绝了所有可能看到的景象。蒲熠星紧绷的身体,在那规律的脚步声和沉稳的心跳声中,竟奇异地松懈了一点点。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本能地往那温热的源头缩了缩。

抱着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环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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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就这样一手稳稳地托着男孩的臀腿,将他从衣柜深处抱了出来,另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着他的眼睛。男孩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分量,他身上带着衣柜里衣服的霉味和浅淡的洗衣粉清香。

郭文韬抱着他,走出房间,穿过一地血腥。他没有看地上任何一处污渍,也没有理会周围垂首肃立的下属。他的步伐沉稳,目标明确地走向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

怀里的小身体依旧僵硬,但被捂住眼睛后,那种剧烈的颤抖似乎平息了一些,只剩下无法控制的身体本能的战栗,郭文韬能感觉到男孩急促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物撞击着他的胸膛。

走到楼道门边,心腹立刻撑着伞迎上来,看到少爷怀里抱着个被捂着眼睛,抖得像落叶的小孩,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只是将伞更倾斜地遮住他们,几步后立刻拉开了后座车门,郭文韬弯腰,小心翼翼地将男孩放进后座,这才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骤然的光线让男孩不适地眯起了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他看起来比在衣柜里时更小,更苍白,脸上沾着灰尘,一双眼睛很大,却空洞得吓人,里面盛满了未散的惊恐和未知的茫然。他不敢看郭文韬,也不敢看车窗外,只是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

“开车。”郭文韬吩咐司机。

车子平稳地驶离这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老旧片区,汇入城市主干车流,灯光透过沾满雨水的车窗,在车内投下流动变幻的光影。蒲熠星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只有偶尔控制不住的颤抖,泄露着他的恐惧。

郭文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和窗外模糊的雨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西装衣角被一只冰凉颤抖的小手,用极其轻微的力气攥住了。

力道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带着一种试探的,绝望的,却又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般微弱的祈求。

郭文韬没有睁眼,也没有动,任由那只小手那样攥着他的衣角,只是淡淡开口:

“叫什么名字?”

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突然惊醒,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蒲……蒲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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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驶入城西半山一片幽静的别墅区,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欧式别墅前,早有穿着制服的佣人撑着伞等候在门口。

车门打开,郭文韬率先下车。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过身,再次朝车内的蒲熠星伸出手。

蒲熠星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在别墅门口明亮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有力的手,又看了看车外陌生奢华的环境,眼中充满了茫然和更深的恐惧,他犹豫着,不敢有动作。

郭文韬没有催促,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耐心地等着。

雨还在下,细密的雨丝被风吹斜,落在郭文韬伸出的手臂上,很快洇湿了西装的袖口,但他像是毫无察觉。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后,蒲熠星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极其缓慢地将自己那只冰凉的手,颤抖着放进了郭文韬的手掌里。

郭文韬立刻收拢手指,将那冰凉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他稍一用力,将人从车里带了出来,另一只手自然地揽过小孩单薄的肩膀,将他半护在怀里,隔绝了外面冰冷的雨丝。

别墅管家早已迎了上来,看到郭文韬怀里护着的陌生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恢复了平静:“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

“蒲熠星。”郭文韬言简意赅,揽着小孩的肩膀往里走,“以后他住这儿,让人准备热水,干净衣服,还有吃的。”

“是,少爷。”管家立刻应下,目光快速在蒲熠星身上扫过,记下那身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和惊恐不安的神情。

别墅内部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影,昂贵的古董家具和艺术品随处可见,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息。
这一切对蒲熠星来说,都陌生得如同另一个星球,他被郭文韬半揽着往前走,脚步虚浮,像踩在云端,灯光晃得他眼花,光可鉴人的地板让他几乎不敢落脚,生怕踩脏了,他低着头,视线只敢盯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和前面男人锃亮的皮鞋后跟。

郭文韬直接把他带到了二楼一间宽敞的客房。房间布置得简洁而舒适,米色的地毯,柔软的床铺,巨大落地窗盖着厚重的窗帘,遮盖了所有景色。

“以后你住这里。”郭文韬松开他,指了指房间附带的浴室,“先去洗个澡。衣服……”他看了一眼蒲熠星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都磨破了的旧T恤,“一会儿有人送来。”

他说完,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房间里只剩下蒲熠星一个人。

骤然被独自留在这个巨大陌生且安静得可怕的空间里,蒲熠星紧绷的神经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瞬间绷到了极限。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那些刺鼻的味道,扭曲的躯体,浓烈的血腥气息,还有衣柜缝隙里看到的那些穿着黑衣服的陌生人……所有恐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他猛地蹲下身,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这一次,没有那只捂住他眼睛的手,也没有那个带着硝烟味却莫名让他攥住衣角的怀抱,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蒲熠星吓得一哆嗦,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门口。

“小少爷?”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我是负责照顾您的陈姨,给您送热水和干净衣服来了,方便进来吗?”

蒲熠星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扇门,身体僵硬。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整洁佣人服,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探头进来,手里捧着叠柔软的毛巾和崭新的衣物,她看到蹲在地上像只受惊小猫般的蒲熠星,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声音放得更柔:“小少爷,您先去洗个澡,暖和暖和身子,好不好?”

她走进来,将衣物放在床边,又走进浴室调试水温,哗哗的水声传来,带着腾升的热气。

“热水调好了。”陈姨走出来,看着依旧蹲在原地害怕发抖的蒲熠星,叹了口气,没有强行去拉他,只是轻声说,“衣服我放在这儿了。您慢慢洗,不着急。洗好了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外。”

她说完,便退了出去,再次轻轻带上了门。

浴室里温暖的水汽弥漫出来,带着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蒲熠星在原地蹲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慢慢地站起身,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叠崭新的衣物,柔软的棉质睡衣,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贴身衣物,都是他从未穿过的。

他迟疑了很久,才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带着一种不真实感,他拿起衣服,抬脚挪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气味,却洗不去心底的冰冷和恐惧。蒲熠星机械地清洗着自己,洗完后,他换上那套过于宽大的新睡衣,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舒适感,却无法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他拉开卧室门,陈姨果然安静地等在门外。

“洗好了?真乖。”陈姨笑着,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几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杯温牛奶。“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食物的香气飘来,蒲熠星的胃部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他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我不饿”

陈姨像是没听到他的拒绝,端着托盘走进房间,放在靠窗的小圆桌上。“多少吃一点,少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听到少爷两个字,蒲熠星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他沉默地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眼前精致的碗碟:洁白的瓷碗里,米粥熬得浓稠,点缀着细嫩的鸡丝和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粥,送到嘴边。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带着暖意,但他只吃了两口,胃里就一阵翻腾,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他放下勺子,低头盯着碗里几乎没怎么动的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睡衣的布料。

陈姨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劝他多吃,只是柔声道:“那喝点牛奶吧?助眠的。”

蒲熠星摇了摇头,依旧沉默。

“那您早点休息?”陈姨试探着问,“床铺都整理好了,要是夜里有什么需要,床头有按铃,您按一下我就过来。”

蒲熠星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

陈姨收拾了几乎没动过的食物,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蒲熠星一个人。

蒲熠星走到落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外面黑沉沉的,雨还在下,花园里的景观灯在雨幕中晕开朦胧的光团。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睡衣,头发半干地贴在额角,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个误闯入昂贵礼品店的破旧玩偶。

他猛地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黑暗和窗玻璃上那个陌生的倒影,不敢关灯,摸索着爬上那张对蒲熠星来说过于宽大柔软的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裹住。

被子很柔软,但他只觉得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巨大的恐惧和无依无靠的空洞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蒲熠星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不敢闭上,仿佛一闭上眼,那些血腥的画面和死亡的阴影就会立刻将他吞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寂静无声,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但依旧连绵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更久,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很轻,但沉稳有力,停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蒲熠星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门把手被轻轻拧动。

郭文韬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沾染了血腥和雨水的西装,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丝质家居服,头发微湿,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但眉眼间依旧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只露出半个后脑勺的小孩,身体在被子下僵硬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抬手,关掉了房间里唯一亮着的灯。

黑暗瞬间降临。

蒲熠星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要惊叫出声,他死死咬住嘴唇,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像一只受惊的蜗牛躲进了壳里。

黑暗中,他听到床的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响动。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紧接着,一具带着温热体温的身体躺在了他身边,隔着被子,距离不远不近。

蒲熠星僵住了,连颤抖都忘了,他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带着无形的压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让他感到一丝莫名安心的气息。

郭文韬没有试图去碰他,只是平躺着,过了一会儿,才低沉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睡吧。”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然后,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身边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蒲熠星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他睁着眼睛,眼前只有浓稠的黑暗,身边人的存在感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他脑海中那些翻腾的血色画面。那平稳的呼吸声,像一种奇特的催眠曲,带着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节奏。

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在黑暗和这陪伴下,终于开始松懈,极度的疲惫涌上,眼皮越来越沉重,恐惧感依旧盘踞在心底,但身体却先一步背叛了意志,被沉重的倦意拖拽着,一点点沉入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蒲熠星模糊地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回来?他想干什么?

没有答案。只有身边那令人安心的规律起伏的温热气息,以及窗外那似乎永不停歇的雨声。

蒲熠星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蒲熠星才在女佣的口中知道了带他回来的男人的名字:郭文韬。


TBC.
这个人有点懒,什么都没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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